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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1页）
8
另一间审讯室里，苏晚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。
“我全说！我全都说！求求你们不要判我死刑！”
她哭得涕泪横流，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顾淮身上。
“是他！都是顾淮！是他发现林思思这个蠢货既有钱又好骗，才让我去接近她的！”
“他说林思思是投行天才，利用她的专业知识和银行内部关系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洗钱！”
“就连那份精神病报告，都是他早就找人伪造好的！他说，万一出事，就说林思思是疯子，做监护人顺理成章地接管她所有财产！”
苏晚交代得越详细，旁边做记录的警察脸色就越难看。
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布好的局，恶毒、精密，环环相扣。
而隔壁的顾淮，还在负隅顽抗。
“我没有！都是她勾引我！是她嫉妒林思思，想毁了她！”
然而，当警察将苏晚的口供录音播放给他听时，他彻底疯了。
“贱人！这个贱人！”他疯狂地用头撞着桌子，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，
“我要杀了她！我一定要杀了她！”
就在这时，审讯室的门被推开。
顾振霆带着两名顶级律师，面色阴沉。
他看都没看发疯的儿子，直接对总队长说：
“我儿子精神状态不稳定，需要立刻保外就医。所有手续，我的律师会处理。”
那语气，不像是商量。
总队长冷冷地看着他：
“顾董，你儿子现在是涉案十亿的特大洗钱案，和一宗三年前的谋杀案的重大嫌疑人。你觉得，他还能走得了吗？”
顾振霆的脸色变了。
他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，这么彻底。
他转头，死死盯着我。
“是你。”
然后压低声音。
“小丫头，你比我想象的，要聪明一点。”
我迎着他的目光，笑了。
“彼此彼此。顾董，您也比我想象的，要愚蠢得多。”
顾振霆的律师立刻上前一步，义正言辞：
“警官，我的当事人只是来关心儿子，这位小姐却对他进行人身攻击，我要求”
我打断他：
“你要求什么？要求我闭嘴，好让你们继续串供，继续销毁证据吗？”
我转向总队长，言之凿凿。
“警官，我建议立刻查封顾氏集团的所有账目，特别是和‘德信’公司有过来往的子公司。我怀疑，昨晚那十个亿，只是他们洗钱总额的冰山一角。”
“另外，我实名举报，顾振霆，涉嫌买凶杀人，主谋杀害我的父母，林建国和徐慧。”
顾振霆的瞳孔缩成了针尖。
那眼神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“你在玩火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，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
我笑得更灿烂了，
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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